劉墉最近出的新書裡有一篇是這麼描寫的
每年都要飛回臺灣兩三次的他,從女兒小時候就總是面臨著捨不得淚汪汪的場面
每每他要離去,女兒總是哭成小淚人,劉墉也就跟著邁不開腳步
有一回他一樣要回國,不同的是女兒也正巧要出門去別的地方
在門口道別的他們,女兒換上了笑吟吟的臉,揮揮手不難過地說「爹地再見」
他想了很久,突然發現她不捨的程度在於我離開你或是你離開我
爸媽很少上台北,印象中總是那樣少少地屈指可數
這回趁著妹妹畢業,老爸昨晚等菜市場的生意忙完後才風塵樸樸地搭車趕來
夜晚十二點多到台北車站接他時
看他站在已經熄燈的新光三越大樓前,盯著也打烊的捐血車上文宣看著
我提著手中冷掉一半的牛肉麵,喚了他一聲後趕往倒數第二班的捷運
總是他等著搭夜車回家的我們,並不是等著我們的迎接構成了一部分的不習慣
錯離的場景被重新架構地很快
下了捷運的路上,爸爸說著等一下洋基還要打球,想買點豆干啤酒配著
於是晃進了頂好,也算是半完成我半夜逛大賣場的想像
電視主播的播報聲、撕豆干包裝紙的塑膠袋聲音、加熱而散出香味的牛肉麵、還有爸爸解說這打者投手是誰的聲音
家中的客廳一下子像綠野仙蹤裡被女巫施了法一樣,飛到了台北市
妹妹的畢業典禮後來還是以照相收尾,看見這樣的衣服還是有不自覺想要拍照的衝動
冷靜的妹妹說著「照相館還不是租得到」這樣的話,後來倒也興致大起地找著適合拍照的地方
在陶版屋裡大啖著牛肉聊一些無聊又想不起來的話題
為了參加畢典穿著襯衫的爸爸說,終於比較涼爽了
然後他又整理好簡單的行李,逆著昨天的路要搭回高雄的車
下午三四點的站前廣場,人多的跟什麼一樣
也因為這樣的阻礙,比起前一晚幾近沒有人下前行的速度慢了許多
「那我就自己走過去吧,你先回去」
在快到客運總站的十字路口,紅燈終於轉為綠燈的瞬間,爸爸突然插進聊到一半的話題說著
「那你要記得,要等下一個綠燈過馬路,不然會被困在國光號只進不出的死巷子裡」我說
可還是站在馬路的這端確定他真的等了下一個紅綠燈過馬路,然後揮揮手
於是我就這麼樣子清晰地想起劉墉書裡寫到的這一段
「當我遠行的時候」
- Jun 10 Sun 2007 12:44
當我遠行的時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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