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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巔巔地跑著，就像一個平常的四歲男生
不怕生地看著圍成一圈的我們，那幾乎是你兩倍多的身高
白白淨淨，嫩嫩的手臂拉著爸爸的掌心
媽媽挺著肚子，帶著雀斑的臉頰半是笑容半是擔憂
如果我們可以決定腦容量通通裝的是智慧，那一定是很棒的事
你的腦袋同樣滿滿的，連本是腦室的菱形空腔
也包容地填裝了一大塊東西
媽媽聽著聽著，眼框被淡淡的粉紅圈住
不知道那時候在加護病房工作，在導管室工作是不是影響了你
媽媽很自責地細細數著，那些她覺得在你腦中放入腫塊的片段
老師拍著媽媽，拉著媽媽
不會啦，你看我們也都是在醫院工作呀，不會因為那時候讓你變成這樣
我們會請神經外科的醫師幫他開刀，拿不乾淨的部分再看看要用什麼治療方式
現在的方法有很多種，放射線治療對四歲的身體負荷過於大
先以外科治療的方式處理，能拿多少盡量拿
之後看要再化療或是電療
老師慢慢地說著
媽媽半是失神地坐著
然後我在要離開時的轉角，看見被爸爸抱住的你
長大，很遙遠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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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印Bylakuppe (2)